第五百七十一章 霸王餐(1 / 2)
神都之中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三法司陡然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一个个穿着黑衣,身体轻盈,好似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探子,手中捧着文书之类快步急走。
他们的终点是一个数层高,好似宝塔一般的建筑。
这里是三法司最隐秘,也是最核心的区域,天机楼。
天下所有的情报都会汇聚于此,并且有专人进行整理归纳。
从而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毫不夸张的说,正因为有了天机楼的存在,三法司就算想要知道某位大人早饭吃的什么,也是易如反掌。
如果天机楼好比蜂巢,那么一个个探子就是撒出去的工蜂。
一个个书写工整的情报被蜡丸封好,小心的放在铜管之中。
随着机关转动,齿轮咬合特有的声音,这些蜡丸被传递到宝塔底层地宫,那里有数十个情报专家,进行细致地分析,仔细的记录。
最后将所有的情报进行整理总结,形成一个完整的判断。
“甲子号密探回报!”
“张氏父子在甲午年曾经从外域采购大量的盔甲,数目暂时不详。”
“壬癸号密探回报!”
“张氏父子正在秘密联络各路藩王,目的暂时不详。”
“辛酉密探回报!”
“张氏大营一切正常,蛇暂时没有被惊动。。。”
数十个账房打扮的人,手里拿着算盘不停的拨弄,好似在计算着什么,过了大约半刻钟,一个苍老的账房顿时站起,面色激动说道:
“算出来了!”
“综合了现在的情报,考虑到炉灶,帐篷,军资等的消耗情况!”
“现在张氏可以掌控的军队,共有三万五千六百人左右,误差不会大约二百!”
“好!”
天际处统领重重的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将老账房手中的情报取出,仔细查看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之后,这才将绢布揉成蜡丸。
走进密室,在一面墙壁之上,有规律的敲打数次。
只见那堵墙壁竟然陡然裂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盒子。
天机处统领没有任何犹豫的将盒子打开,并且情报小心的放在其中。然后在某个隐蔽的角落轻轻的按动一下。
只见那个盒子陡然下沉,打开的墙壁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关闭合拢。
与此同时,天机楼最高处,三个指挥使面色铁青的围坐在一起,他们的眼睛中隐隐有着说不出的煞气。
“张家父子!”
“真是好大的胆子!”
“还有北郡的三法司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这么重要的情报竟然没有丝毫发掘,如果不是黑石禀报,恐怕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
“谁说不是!”
“乾帝盘虽然没有申饬我等,但是以后他定然会加大对黑石的投入。”
“这对我等,并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因为体型的关系,黑石之人并没有渗透到军营之中。”
“否则我等就要被动了。。。”
就在三人小声议论之时,他们眼前的圆台陡然裂开。
一个黑色的盒子在众人的瞩目中慢慢的升起。
“天机楼的情报!”
三位指挥使眼睛下意识的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看到惊讶。
“三万五千六百人,而且全都都是以一敌十的精锐。”
“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严重的多!”
“徐徐图之才是!”
“没错!”
“稍有不当,北郡就会震荡,如果被外域抓住机会,趁机南侵,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没错!”
“投鼠忌器!”
“这个事情,需要好好的计划一下了。。。”
。。。。。。。
轰!
轰!
轰!
知北县县衙的铜鼓被人重重的敲响。
两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被推开,几个身穿皂衣,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急忙冲出。有些诧异的看着门外。
一个身穿粗布衣,胡乱扎着头,面色憨厚的男子,正一脸愤怒的拽着一位身穿绫罗,明显有着几分醉态,但是脸上却写着毫不在乎的青年人。
“怎么回事!”
“何人在击鼓?”
“官爷!”
“是小的击鼓!”
“小的是开包子铺的,这个人来小的店里不仅白吃白喝,还不给钱。。。。”
满脸忠厚老实的中年人见衙役出来,急忙上前,一脸委屈的说道。
“他说的可是实情?”
衙役有些诧异的看了那个青年人,看的穿着相貌,不像是贫苦之人,有些诧异的问道。
“切!”
“多大点事,不就是几文钱。看你那样。。。”
青年不屑的冷笑一声,一脸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你给人家啊!”
差役不由的一愣,都到了衙门,还如此嚣张人,平时也是少见。
“我没钱!”
青年转头看了衙役一会,最后竟然伸出自己的双手,一脸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你没钱,为什么要去人家那里吃东西?”
衙役看着他一脸无赖的样子,声音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饿!”
“自然要吃东西!”
青年人把脖子一挺,看着衙役,一脸的天经地义。
“不就是几文钱的事情么?”
“竟然报官。。。也真是。。。”
青年人语气中充满了说不出的奚落还有不屑。
“你。。。”
看着一脸无赖的青年人,衙役只感觉他的胸腔都要被气炸了,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不过他理智的停下脚步,冷哼一声,转身说道。
“哼!”
“你们跟我进来吧!”
“此事对错,自然会有大人评断!”
“诺!”
“诺!”
一脸忠厚的中年人重重的点头,跟在衙役的身后,恭敬的走入公堂。反观那个青年人则要嚣张不少,根本不将衙役放在眼里,大摇大摆的走入公堂,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衙役了不起啊!”
“县官就厉害啊!”
“不就是几文钱,你们能拿我怎么的?”
“还能把我关起来不成?”
“你!”
走在前面的衙役听到青年人的嘟囔,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怒色,同时心中也有着说不出的无奈。
正如青年人所说,不过是几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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