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安然之死,秦岚复活定)(1 / 2)
时间倒退到三十六小时之前。
胡同中,调戏安然的社会小青年全部横躺在了地上,张豪正捂着下身一脸痛苦的看着安然。
安然甩了甩手腕,迈开双腿,朝着不断向胡同深处退去的张豪走去,“怎么?不想干我了?”
张豪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命根子,有些怯懦的看了一眼尚且还躺在地上不断呻(河蟹)吟的人们,冷汗直冒,腿脚发软。
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想那些东西?他的小兄弟现在痛的要死,他想跑还来不及呢,还干她?
“傅安然,我警告你,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我立马让你全家玩儿完!”除了威胁,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够说什么。
“哦?”安然笑了。
张豪害怕了。
直到张豪退无可退,直到胡同中响起一声惨叫,安然才悠悠然的迈过张豪的身体,越过那群还在呻(河蟹)吟不断的社会小青年,只是她刚刚走到胡同口,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兀然响起,随即几辆黑色轿车出现在安然视线中,那几辆轿车将整个胡同口堵得死死的。
安然面色不变,只是那几个躺在地上还在呻(河蟹)吟着的青年们,在看到如此阵势后,更是躺在地上挺尸不起了。
车刚刚停好,几名壮汉就从车上下来,笔直的站在车前,背对着安然站着。
安然站定,她并没有继续向前走的意思,她在等。
果然,其中一名壮汉走到中间的一辆车旁,弯身,恭敬的拉开车门时,安然的眸光在倏然间就变了。
那该死的白手套!
阎子烨的双手上依旧带着一副白的不像话的手套,他犹如贵公子般的从车上下来,视线打从一开始就紧紧的盯在安然的身上,那狂热的眼神让安然现在就想崩了他。
“爷,我们回家。”阎子烨看着安然,嗓音柔和的不像话。
“阎门主,你这又是玩儿哪一出?”对于阎子烨前阵子给她发的短信,她差不多知道是什么内容,否则,也不会把老帅哥气成那样。
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阎子烨就似走红毯般的走到安然身前,单膝跪地,眼底深处浸着的是让安然反感的狂热。
“爷,我说过的,我会接您回家。”阎子烨仰起头,笑,“爷,上一次,我那边出了些意外,这一次不会了,这一次,爷您会永远在我身边了。”
安然目光清冷的落在阎子烨身上,“滚蛋。”
音落,安然直接错开他,抬脚就要走。
阎子烨并没有起身,阴测测的声音响起,“爷,这一次,我怎么能够让您离开我呢?”
安然清晰的听出了他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兴奋,“爷,这一次,我会让你真正的回到秦家,然后继续做您的秦爷,继续做我唯一的秦爷。”
安然勾了勾唇,就凭这些人就想把她带走?以防再和上次一样中阎子烨的计,在阎子烨同她说话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屏住呼吸的。
安然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只是那些原本背对着她的壮汉们全部回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安然。
唰——
在同一时间,数十人的手中同一时间举起了枪来,无一例外的对准了安然。
蜷缩在胡同内的张豪何时见过如此场面?他整个人都吓尿了,捂着自己的小兄弟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边上,努力的将自己缩小到让人忽略不计的地步。
“怎么?你想杀了我?”清冷的声音在胡同内响起。
“我怎么舍得?”阎子烨缓缓地站起身来,他就在安然身后,着迷似的看着安然,“爷您从来不曾听过我的话,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爷您放心,枪里面没有实弹,只是麻醉剂而已,不会伤害到您的。”
疯子!
安然会转过身去,冷脸看着阎子烨,“好,我跟你走。”清醒着被带走,总比被弄昏了带走的好,好歹她能够知道,他到底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阎子烨笑了,这笑在他那张柔的五官上显的极为妖异。
“爷,上车。”阎子烨亲手将车门拉开,表情是找不出丝毫缺点的恭敬。
安然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视线在唯一还算比较清醒的社会小青年身上一扫而过。
算了,她也不指望这些人了,这些人注定是会消失在这世界上的,阎子烨的手段……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阎子烨就在她身后坐了上去,只是他刚刚上车,就似不经意的将安然的耳垂上的蓝钻取了下来。
在安然微蹙的目光下,阎子烨将那枚蓝钻放好,“爷,这事儿要是被别人知道,可就不好了。”
视线落在车窗外,现在是手机和耳钉都被拿了去,她该如何联系老帅哥?
“爷,我给您时间。”他不急,爷以后都会是他的,他有很多时间。
安然猜对了,张豪那群人被阎子烨的人全部都给处理了,无声无息。而那条小胡同里,甚至看不出丝毫打斗的痕迹,那里就连一丝的血迹都没有。
安然最先是被带到秦家老宅的,安然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一直站在门口前的乔子瑜了,她在看到安然时,目眸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即惊讶便被恨意所代替。
“门主!您为何又……”
阎子烨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在乔子瑜的脸上,嗓音无情而又冰冷,“我的事情,少管!”
乔子瑜紧咬下唇,只是在看向安然时,目光更加的狠辣了起来。
有一个想法在安然的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着,你说这乔子瑜喜欢阎子烨喜欢的这么明显,她上辈子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她上辈子情商就那么差?
“爷,我们这边走。”阎子烨回转过身来,对着安然一脸的温柔。
乔子瑜一下子就疯了,“门主!爷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她爆炸中就死了!现在连尸骨都没找到!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这是傅安然!傅家的人!”
啪——
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扇在乔子瑜的脸颊上,阎子烨的目光很冷,“我说过,你再说那个字,你会付出代价!”
乔子瑜被扇的脸侧到了一边去,她的瞳孔在瞬间扩大,而后猛地紧缩,眸底浸满了不可置信。
“阎哥哥……”乔子瑜干涩的嗓音中浸着浓浓的不可思议,“你竟然为了这个傅家的人打我!我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你为什么为了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打我?”
“爷,对不起,赤狐最近有些失态了。”阎子烨并未看乔子瑜,而是一脸歉意的看着安然,“是我没打理好秦门,没管理好秦门的人。”
安然乐了,你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阎子烨,你家爷已经死了。”安然还不留情的在他身体上插刀子,“据说,还是被你亲手杀的?”
阎子烨定定的看着安然,“爷,不要开玩笑,您现在就站在我身边,您没死,您还活着,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知道个p!
安然心底吐槽,面色却是没有丝毫的浮动。
乔子瑜看阎子烨的目光完全就似在看一个疯子,她的阎哥哥已经疯了。
为什么阎哥哥的心里永远都只有爷一个人?为什么爷都走了,还会来个傅安然?为什么她设计了那么多事情,傅安然都没死!
早知如此,当时她就该亲自下手!早应在阎哥哥调查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就该对她下手,杀了她!而不是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们去找她的麻烦。
“爷,我们回家。”说着,阎子烨就要去牵安然的手,却被安然巧妙的躲开了。
她踱步到一脸扭曲的乔子瑜身前,淡声问,“据说秦岚死了啊。”
阎子烨的面色微变。
乔子瑜的面色更加难看。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活人永远都抢不过死人,但是,她可以永远都陪在阎哥哥身边,死人却不可以!
安然不管乔子瑜的反应,继续道,“你很希望她死?”
不知死不是乔子瑜的错觉,傅安然此时的目光竟然她想到了秦爷,那个足足死了十一年的秦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乔子瑜厉声喊道。
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秦爷在秦门到底有着怎样的威慑,人人皆知。
秦爷即便是死了十一年,但是现在只要一提到秦爷这个人,秦门的人的都会自觉地挺直身板儿,目露尊重。
秦门,是不容易任何人亵渎秦岚的。
安然怪异的看了乔子瑜一眼,只是在转身时,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寒。
她当年当真是眼瞎的够可以!养了两条白眼狼啊!
一个夺她权,一个要她命,还真是够瞎!
阎子烨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在在了乔子瑜的身上,那犹如冰刀般的目光让乔子瑜整个面色都变了。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乔子瑜不安的将视线移开,她看着别处,心脏却是在咚咚咚的跳动着。
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阎子烨一脸小心翼翼跟在傅安然身后的场景。
她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她在他的心目中,竟然连个刚刚认识的小姑娘都不如。
“爷,您最爱的毛尖儿。”阎子烨从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倒到玻璃杯中,放在安然的身前。
安然没说话,只是在踏入这老宅后,表情就很冷。
上次她被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心情去关注这里的构造,现在看来,这里不仅是和十一年前的格局一模一样,而且她没猜错的话,兴许这里的物件儿也都是十一年前的,就连那些物件儿的摆放位置也都和十一年前一模一样。
宅子里面,只有安然和阎子烨两人,如果放在上辈子,她还可以确定自己能够搞定阎子烨,但是现在她并没有把握。
不管她现在有多厉害,但她终究只有一个十五岁孩子的身体,力量终究是不如阎子烨的。
安然喝了一口茶水,方才淡声问:
“说吧,你让我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她可不认为阎子烨让她来这里是做客的。
阎子烨跪在毛毯上,他重新给安然倒了一杯茶水,神情恭敬而又柔和,“爷,我找到您的身体了。”
安然笑了,其中的嘲笑意味浓了些,“阎子烨,你他妈的神经病吧?”秦岚直接附身,安然现在完全是不打算和阎子烨装下去了,他丫就一疯子,和疯子谈话,没必要正常。
阎子烨的眼神更加狂热了起来,他跪趴在安然的脚边,近乎虔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说:
“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但是我知,你是我的秦爷。爷,你没死我很开心,你不知道之前的那十一年中,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幸亏上天待我不薄,他没有将你带走,他把你还给我了。”
砰——
一脚毫不客气的踹在阎子烨的身上,“滚蛋!秦岚早就死了!我现在傅安然,傅家现在公认的傅家小姐!阎子烨,你把这话记清楚了,早在十一年前,你爷爷我就他妈的被你给炸死了!现在你他妈的跑我这里来哭了?你他妈的早十一年前干嘛去了?”
安然现在一想到这个还会来气,不是谁都可以将自己的死看淡的,而且这杀自己的人还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
阎子烨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再次跪在安然的身前,只是他更加狂热了起来,他炽热的目光紧紧的落在安然的身上,他兴奋的都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他只是对着安然笑,笑得让安然止不住的又踹了他一脚。
“爷,不会了,以后……”
“怎么会还会呢?你早就从我手里把权夺走了,你还能够从我这里抢什么啊?现在整个秦门都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嗯?”别告诉她说,他是真喜欢她这老女人。
他囚禁她的时候,她三十五岁,他不过才十九岁的年龄,那时候他就喜欢上她了?笑话,想要囚禁她岂是一年半载就能够设计好的事情?
阎子烨就似忠犬般的跪在安然身侧,“我最想要的,只有爷。”
“哦?”安然挑眉,“从几岁开始计划的?”
“十三。”
妈蛋!
这人他妈的有病!
安然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阎子烨,你给我滚远点!”音落,抬脚踹他。
阎子烨这一次并未被安然踹倒,他笔直的跪在地上,“爷,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爷您,如果十一年前我陪您一起去岛上,那么爷您就不会出事了,也不会……”他也不会失去爷的消息整整十一年。
安然现在懒得搭理这个疯子,干脆直接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而也就在安然被阎子烨“请”回家喝茶的时候,傅家已经乱成了一团,同一时间里,秦宇哲也彻底的乱了,他发现自己联系不上傅安然了,中途通过了不少手段去查,但是都没有得到消息。
最后,他在秦门的刑室内找到了几具还没有处理的尸体,那几人看起来不像是道上混的,其中还有一个身着银翼的校服。
刑室内的人并没多说什么,秦宇哲也知道自己不能够多问什么,他只能够暗中派人找寻安然的下落。
他在第一之间里冲到了秦家老宅,只是在他到的时候,秦宅里一人也没有,有的只是几个看门小弟。
“阎子烨呢?”
门卫兄弟们摇头不解。
秦宇哲气的一拳头打在那苦逼的小弟肚子上,随即就似不解恨似的又踹了其一脚,“你他妈的站这里眼睛当摆设的啊!”看来也问不出什么后,秦宇哲怒气冲冲的跑到福满楼。
傅安然是秦爷的这件事情上,只有他一人知道,他不能够大张旗鼓的找傅安然。否则这事儿要是被什么有心人知道了去,这事儿定然没完。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傅君皇来找他。
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内的大床上。
萦绕在鼻息间的是浓浓的药水的味道,安然蹙眉,模糊的视线中,映入一道背对着她的身影,安然这才发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张床,更确切的说是,那是一张病床。
听到这边的动静,阎子烨回转过身来,在看到已经坐起身的安然时,他大踏步的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温水,公斤的朝着安然走去。
“爷。”将水杯递到她的手中。
安然的嗓子有些干涸,她并未多想,喝了口水后,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已然是漆黑一片。
安然心里咯噔一声,已经这么晚了,那么她是消失了多久了?老帅哥现在是不是着急的要死?傅家肯定已经乱了。
“什么地方?”安然的嗓子有些沙哑,嗓音却是已然冷沉。
既然已经摊牌了,就没必要在装下去了。
“这是让爷您重生的地方。”阎子烨在回答安然的话时,视线不由自主的向那张插满管子的床上看去,那床被一个极大的水晶框所覆盖着,安然看不到里面躺着的人,但是她心底总是划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阎子烨,你没吃药吧?病加重了吧?”否则,怎么越来越脑残?
阎子烨面色也不变,还得点头道,“病的很重。爷,我说过,在您不在的日子里,我还做了许多疯狂的事情。”
安然没有兴趣去了解他还做了些什么,在这十一年中,她故意去忽视关于秦门的一切,包括秦氏集团的动态,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说,她只是傅家的小姐,傅君皇的宝贝。
“爷,来看看我为您准备的身体。”阎子烨就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兀然走到安然身前,也不顾安然是否愿意,他兴奋的拽着安然,朝着那口被水晶棺所遮盖的床前走去。
“爷,您看,是不是很完美?”
安然的瞳孔猛地收紧!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床上躺着的人,在仔仔细细的将那张面孔看了半天后,安然倏地回转过头来,厉声道:
“你将人整容成……”
“别人怎么能够配的上爷您的面孔呢?”阎子烨直接将之打断,他松开安然的手腕,近乎痴迷的看着躺在那张床上的人,“爷,她是不是很完美?她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您的。”
水晶棺内躺着的女人有着一张同秦岚一模一样的五官,她双手交叠的放在胸前,表情安然而又淡漠,但是如若不是身边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的话,兴许,不会有人认为,这人还活着。
难道她没死?只是灵魂出窍不小心落在了现在的身体里?但是她的身体被阎子烨给找到,进行了各种抢救,最后抢救回来了?
安然想想都觉得浑身颤的慌,即便是飞机没有爆炸,光从上面摔下来,人就可以死的不能再死了,更何况飞机还来了个大爆炸,如果她没记错,她应该是落了个尸骨无存。
安然可以确定,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是秦岚的身体。
“爷,我会让您回到您的身体里去的。”阎子烨眼中带着的光芒让安然的心莫名的咯噔了一声。
她冷笑,“回去?”
“爷,相信我,我查过相关资料,只要杀了您现在的本体,您的灵魂就会回到与您原本磁场最相符的身体里。”
“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安然斜斜的靠在水晶棺上,那双勾人的眸子中浸着的是让阎子烨心揪的嘲弄以及冰冷。
阎子烨心底狠狠的颤抖了下,他不由自主的在安然的身前跪了下来,白色的手套早已摘了下来,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他轻轻的环抱着安然的小腿,依偎在上面。
“爷,爷,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滚开。”安然想要将腿抽出来,奈何阎子烨抱得太紧,想抽也抽不出来。
“爷,我怎么会舍得杀您呢?”阎子烨紧紧的抱着她的小腿,他从来不敢去抱爷小腿以上的任何肢体,他总觉得那是对爷的一种亵渎。
爷是最完美的,她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人能够超越爷。
他计划了六年,在爷终于成为他的时候,在他终于就要同爷过二人世界的时候,他怎么会杀她?他如何会杀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爷?
那可是他的,他的爷啊!
“阎子烨,滚开!”安然的声音越来越冷,表情也是越来越冰寒。
“爷,您忘记了,我说过的,我……”
砰——
安然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阎子烨的腹部,她一条腿是被抱住了,但是另外一只可是自由的。
阎子烨本能的松手去捂自己的腹部,安然下脚不轻,如若不是他闪避及时,兴许现在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错位了。
“阎子烨,记得当年我和你说过什么话吗?”安然居高临下的看着阎子烨,嗓音冷凝。
“不要吃里扒外。”阎子烨忍着疼,双膝依旧跪在地上,依旧回答道。
“记得不错啊,但是你可是把后面那个四个字发扬的淋漓尽致啊。”安然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凛然的味道,她的眸光冰冷如刀。
“我没有!”阎子烨矢口否认。
他没有吃里扒外,他在努力经营着爷所留下来的一切,他在不断的为爷扩张着秦门的事业,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等爷回来,他不过是相信,爷她还没有死。
咚咚咚——
钟表发出铛铛的声音,午夜零点时分。
“滚出去。”安然重新回到之前自己躺着的床上躺下,蜷身,闭眼,睡觉。
阎子烨并没有出去,他就跪在原地,怔愣的看着背对着他躺下的身影,即便是如此,他的心脏还是在有力的跳动着。
一直装在怀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是一条短信,阎子烨划开看了看,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表情微微变动了下,不过很快的,他整理好自己所有的表情,依旧柔声道:
“爷,您先休息。”
说完,他悄声的退出了门去。
躺在床上的安然,清楚的听见了门被上锁的声音。
阎子烨刚刚从室内走出,两名身着白大褂的洋人就神情恭敬的走了过来,他们的手中各自拿着一份报告。
“门主,这几天观察下来,秦爷的身体机能都恢复的很好。”其中一名戴着眼镜的医生将手中的报告递交到阎子烨手上。
“然后?”接过他们手中的文件,边走边翻阅起来。
“只是如若秦爷继续这么昏睡下去,她会承受不住的。”
阎子烨在将文件快速的翻阅了一遍后,方才道,“最近注意下村庄里多余出来的人,有情况立马汇报。”
现在外面都已经炸了锅,整个帝都的人都在找傅安然。
“是。”
“我不希望那么快的就被人把我们的窝儿给端了。”阎子烨继续道。
“门主请放心,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的。”
同一时间。
几辆轿车在夜空底下飞速而过。
到达一栋白色的别墅前,轿车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别墅前仅有路灯还亮着,别墅漆黑一片,看似没人。
叭叭叭——
车鸣声轰然响起。
五六辆车同一时间按下喇叭。
喇叭响起,别墅内的灯一下子全亮了。
“主子,张志行和他老婆在家。”身着一身迷彩的男人走到中间的一辆车前,恭敬道。
张志行,张豪的暴发户老爸,刚刚入住帝都没多久的富商。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了傅君皇那张冰冷刚毅的面孔。
车门被拉开,军靴在月光下显得极为冰冷。
傅君皇身上的训作服并没有换下来,紧闭的大门已经被破锁,傅君皇周边的空气很冷,走在他身后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拉远了与之的距离。
主子今天正处于暴怒的临界点,一不小心,就会爆发,爆发后,是会死人的。
张志行不耐烦的从床上翻起身来,屋外的喇叭声还在响个不停,以致让周围不少别墅的灯都亮了起来。
有不少人烦躁的爬起身来,跑出来想要大声喊骂的时候,在看到那一群站在张家别墅外的人时,骤然收声,看来是这个刚搬来没多久的暴发户招惹上什么人物了。
敢在这别墅区如此猖狂的人,定然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所以,还是关上门洗洗睡吧。
张志行是个比较肥硕的中年男人,在他裹着睡衣下楼的时候,原本还处于恼怒的面孔瞬间变成呆愣。
入眼的,全部都是一群身着迷彩的人,而站在这群人最前头的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顿时让张志行感到手脚发软。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张志行就站在楼梯上,扶在楼梯把上,想要怒声吼斥的声音不觉得弱势了不少。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乖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夜无名的手中玩儿转着一把折叠刀,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身着迷彩的人,一身宽松的黑色运动服,墨色的长发高高竖起,整个人看起来就似夜的宠儿。
张志行一愣,这群人是来找他儿子的?
他儿子是什么德行他知道,以前他们过着苦日子的时候,张豪经常被人欺负,现在家里有钱了,那孩子就仗着家里有钱,开始胡作非为,因为那孩子的事情,他花了不少钱了。
看来,那孩子又在外面倒腾事儿让人找到家里来了。
“他没回来,不在家。”张志行自认没什么危险后,紧了紧睡衣带,方才从楼梯上走下来。
这群人来找他儿子,无非就是想要钱而已。
“不在家?”夜无名笑了笑,“那怎么办呢?我们找他可是有事儿的呢。”
折叠刀在夜无名的手中变化的飞快,张志行虽是暴发户,也是见过不少场面的,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害怕。
“说吧,你们要多少钱。”张志行直接坐在了单人沙发上,大爷似的翘起了二郎腿,抽出一根烟来,在他正欲点燃时,一把刀飞来!
刀锋贴着他的嘴唇飞过,随着刀一同落下的,还有他那上好的进口烟,而此时他的嘴里剩下的只是半截烟嘴。
“不知道吸二手烟对人危害大吗?”冰冰凉凉的声音中浸着一丝威胁。
张志行的心顿时一片冰凉。
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了冷汗来。
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把定在地面上的刀,那刀正是方才那个女人手中玩儿弄着的折叠刀!
这群人,不是来要钱的!
“老公,你怎么还没上来啊。”一名中年妇女同样身着一身睡袍,拖沓着鞋子,从楼上走下来。
张志行的老婆,张豪的母亲邓蓉。
邓蓉在看到傅君皇等人时,面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十足的阔太太样的走到张志行身前,用极为厌恶的目光看着他们。
“怎么?也是来要钱的?”
张志行还未从方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他只是发愣的看着傅君皇,身体没来由的开始发软。
邓蓉却是没看到之前的情形,她是标准的暴发户太太,自认家里有钱了便可以为所欲为。
她只是忘记了,在这里,是帝都,整个华夏的心脏所在地。
不是当年她们所在的小城市。
“你们想要干嘛?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不走,小心我现在就报警!你要知道啊——你们想要做什么!”一把冰凉的刀面帖子她的脖颈上,微凉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的在她耳边响起:
“张夫人,在男人谈话的时候,女人少插嘴,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的,你知道吗?”
邓蓉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之前上门来的人,无非就是来要钱的,给了钱后就会滚蛋的,但是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顿时,邓蓉整个人都被吓的浑身颤抖。
她呜咽着叫着张志行,“老公,老公这群人想要干什么啊。”她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那刀锋,割到自己的大动脉,伤着她,要了她的命。
张志行现在也冷静了,他虽是爆发户,但是他还是个有脑子的暴发户。
“你们想要做什么?”张志行的面色恢复了过来,他看着一直不发一语的傅君皇,问道。
他能看出来,这里面做主的人是那个面色冷然的男人。
“张豪。”机械而又冰冷的嗓音中浸着怒意,幽深的双眸中浸含着让众人心颤的寒冷,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张豪。”
“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了?”邓蓉想要去抓傅君皇,被夜无名提前一步给抓住了。
“我说张太太,你要是再不老实,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待着,不信,你可以再试试。”
邓蓉整个人都缩进了傅君皇的怀里,心底却是在不断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下楼来。
“告诉我们,张豪在什么地方?”冷七向来都是冷静而又严肃的。
“不知道,我儿子很少会回来,他……经常在外面住的,我……”
“现在打电话。”冷七扔过去一部手机。
张志行如果再没发现自家儿子招惹上大人物了的话,他就真的该去撞死了。
张志行还没有捡起手机来,邓蓉就将手机抢了过去,打算那边接通电话就让儿子不要回来,不管这群人怎么厉害,他们都不敢杀了他们。
然而,那边响了很多声,没有人接听。
傅君皇很有耐心,他等着。
然而邓蓉打了一遍又一遍,手机那边传来的依旧是机械而又冰冷的声音。
没有人接听。
张豪以前不管再怎么混账,都不会不接听家人的电话的。
“老公,儿子是不是出事了?”邓蓉的手在不觉得颤抖着,突然,她回转过头来,死死的看着傅君皇,“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我儿子是不是被你绑架了!”要不是害怕家里站着的这些人,她早就扑上去挠傅君皇的脸了。
“找死!”这一次,夜无名并没有手软,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扇在邓蓉的脸上,“他岂是你能质疑的!”
邓蓉一时被打蒙了,然而在她侧头的时候,看到冷七手中转动的手枪时,顿时,整个人都吓坏了。
“给他经常去的地方打电话。”冷七继续发话。
张志行突然明白过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入他家,拿着枪威胁他们的人,在帝都的权利注定不小,否则,没人敢在帝都随便拔枪威胁人。
张志行几乎将所有的店都打了电话,但是得到的回复都是没见到张豪的人。
这一下,张志行才开始真的慌了。
张豪不见了。
傅君皇周身的空气愈发的冷了。
冷七和夜无名不觉得打了个寒颤,主子这一天的气压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
要是小姐再找不到,主子注定得爆发。
“子不教,父之过。”冷七那张严肃的面孔上浮现起一丝微怒来,他们得到消息说是小姐被张豪带走了,但是之后就再没了消息,张豪也一同连着消失了。
如若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张豪,小姐也不会失踪!
“你们……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只要你不动我,我……”
傅君皇没时间在这里耗下去,霍然起身,冷声道,“带走。”
简单的两个字,宣布了张家的命运。
傅君皇刚刚踏出张家大门,刚接了电话的冷七面色微变,他走到傅君皇身边,低语道:
“主子,张豪死了。”
傅君皇脚步一顿。
“不是小姐做的。”
空气在骤然间凝固。
夜无名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傅君皇僵直的身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傅君皇兀然迈步,拉开车门,在众人都还未缓过神来之时,车已经飞奔而出。
安然醒过来的时候,阎子烨正端着一杯温水跪在床前,“爷。”说着,将手中的白水递到她的眼前。
眉头紧了紧,安然起身,阎子烨伸手就要去扶她,安然一手将之挡开。
“滚开。”嗓子有些干哑,扯的嗓子有些疼。
阎子烨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的唇角上带着一丝极为柔和的弧度,“爷,喝点蜂蜜水。”
看着安然将水喝完,他的表情愈发的柔和起来,“爷,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用餐吗?”
午餐?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安然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能睡了。
“什么时候放我?”嗓子不似方才那般干涸,嗓音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寒冷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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