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 私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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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慕言春一席话,慕芩雪心中暗恨不已,即便是她自己处于慕言春此般境地,也绝不敢说自己便能比她做得更好。

慕言春给她设了一个陷阱,却将自己撇个干干净净,真是好做派。

她只是奇怪,当初慕言春若果真有这等心机手段,何至于被她玩弄得那般处境,嫡小姐不像个嫡小姐,连下人也可以偷偷嗤笑。

她不过是死了一个娘亲,便还能叫她脱胎换骨不成?

慕博庸并不似慕芩雪那般思虑复杂、生性多疑,他听完慕言春一番话,也觉得她说得极有道理,可认同之余心中又燃起一丝憋屈,闷声问:“那江氏果真便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同那和尚有私情了么?”

慕言春蹙眉道:“女儿只晓得江姨娘的确同那……僧人会了面。”

她不说他们二人会面是为何,也不肯定二人私情,一切全凭慕博庸个人意会而已。

慕博庸被慕言春一句话堵得心头发闷,可又不好发作起来,又想起此事始作俑者,当即望向慕芩雪,“你说是为了你母亲而来,却只说江氏同那和尚,这跟你母亲有什么干系?”

“父亲,您可还记得那和尚当日法会给母亲喝的那碗符水化的汤?”慕芩雪眼神锋利,她左右思考了半晌,并不觉得江氏同那和尚有什么下手的机会,唯一疏漏的便是那碗汤。

她当日原是怕母亲坏了肚子,让她少喝些这玩意儿,可偏偏母亲信极了这些,埋头便将那汤喝了,她也只能苦笑着作罢。

如今想来,她真是恨极了自己当日的一时大意,若她再劝劝母亲,说不定便不会发生这等事了。

慕博庸瞧见慕芩雪面上的恼恨与懊悔,心头也跟着浮起一丝阴霾。

“你是说江氏伙同那和尚,在你母亲碗里下了堕胎的药?”

他并非那等混不吝愚蠢到连这些小伎俩都看不破的,他其实骨子里还是有着自个儿的精明劲儿,他方才之所以还问慕芩雪那么一句,只因他实在不愿相信这等事情会发生在这靖安侯府,而且偏偏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慕芩雪坚定道:“父亲,此事明明白白,已经极清楚了。”

“江姨娘如今掌了权,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是咱们都看在眼里的。但人人都晓得,若非母亲有了身子,这当家人绝不会落到她手里。如今母亲眼见着也快生了,若母亲腹中怀的是个儿子,今后哪还轮得到她掌家?”

“在这等境地之下,她铤而走险对母亲下手并非什么不可能之事。”

慕博庸皱了皱眉,慕芩雪口中所言确是实情,可有些事,人们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便好,如此赤裸裸地说出,便好似挑破了旧疮,怎么着都不好看。

慕芩雪也晓得自己所言十分不妥,可母亲刚失了孩儿,元气大伤,今后又再不能有孕,若此时不将江氏拿下,依着江氏那般心机手段,今后哪还有她们翻身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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