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四章,源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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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很美的山。

“仙客来游云外巅,神龙栖老洞中渊。雪如纨素烟如柄,玉扇倒悬东海天。”楚千寻望着车窗外,开口吟诵。

作为日本国内最高峰,精神和文化信仰,在诗句中被称作倒悬的白玉扇,秦昆看到山顶积雪,觉得情景贴切。

车停稳,人步行。

这是旅游景区,或许里面的阴阳师信奉大隐于市。但秦昆觉得有平木圭介在这,今日之行怕是会落空。

李崇、楚千寻、王乾三人带路,他们来到了一处似村非村的地方。说这里是村子,住户有些少了,说不是村子,田地却很广袤。

农作物成片,马铃薯、地瓜、白萝卜、大豆杂七杂八的农作物和大棚林立,冬季的幼稚园也带小朋友过来体验生活。

穿过一片体验区,看见幼稚园的老师把农作物、菇子、蔬菜加上自带的肉丸入锅,香喷喷的关东煮随风飘散,一群孩子流着口水凑在旁边,场面异常和谐。

“好羡慕他们啊,真幸福。”黑袍人平木圭介感慨,“你们说的阴阳师呢?”

他看向秦昆,秦昆看向楚千寻:“阴阳师呢?”

楚千寻思索:“卜出他们的住处就在这里。要不找找?”

这片村子是诸多村子之一,有两条大路,一条进村一条出村,小路就多了。秦昆提议分两拨寻找那群人下落。

“平木,你去那边找,我们四个在这边。”

“啊?就我一个?”

“你独来独往惯了,一个人行动最合适。”

黑袍人点点头,这话说的也对。

李崇道:“我跟着他一起吧。这里孩子多,别出什么岔子。”

李崇虽然混账,不过对小孩子格外关照,这是魁山老宅的传统。平木圭介是黑魂教的,李崇不放心这厮一个人独行。

秦昆没反对:“那就出发,有事联系!”

冬天,只有大棚里的农作物还在茁壮成长,秦昆三人离开体验区,来到村子里。

王乾不解:“干嘛支开那个黑魂教的?”

秦昆回道:“那人有些邪性,跟着他见不到阴阳师的。”

“有这么巧吗?”

楚千寻道:“有!之前我算过一卦,今日肯定能找到源间的老巢。但我刚又算了一卦,我们今日必然见不到源间的人。”

“什么意思?”

“那个平木,似乎能干扰因果。”楚千寻不确定。

王乾听天书一样,觉得不可思议:“世间还有这种人?”

楚千寻努努嘴:“你旁边不是有个类似的吗。”

秦昆打断二人闲聊:“现在能不能算算,找到源间留守的阴阳师几率如何?”

七灯出现,一字排开,楚千寻素手一抚,每抚过一个烛台,就有一朵火焰亮起,抚完后,七个烛台,七支火苗,摇曳交织。

楚千寻来到最左边侧望,第一个火苗和后面的六个组成了四行话。

“烟云盖顶不见天,四方裹步一线间。若无明月身边照,萤火就在道路前。”

楚千寻错愕:“没卜出场景,居然卜出了谶语?”

在卜算中,火苗出现谶语似乎很少见。

王乾咂舌:“这谶如此含混,莫非那平木真能遮天机改命数不过你说他是明月?”

楚千寻摇摇头:“别问我,烛龙算给的谶,我还是第一见!”

楚千寻算了卦,秦昆也开了天眼,源间的人还是下落不明。

村子里都是普通人,如果有阴阳师隐藏在其中,白天还真不好找。

三人一筹莫展,楚千寻忽然被一个身影拦住去路。

“大姐姐”

稚嫩的声音又有些猥琐。

“小弟弟,是迷路了吗?”

楚千寻发现一个浓眉包子脸的幼稚园小朋友,有些疑惑。

“才不会!我可以邀请你和我约会吗?”

王乾一怔,秦昆诧异。

似乎做了这么久的朋友,第一次见到有异性主动约楚千寻。

楚千寻听到旁边两人偷笑,扯着嘴角:“不可以!”

“唉,大人的防备心真的好重,我的初恋就在富士山下结束了”包子脸双手摊开,一脸无奈。

身旁草丛,窜出四个小朋友,为首的小孩鞠躬道:“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冒犯了。”

“抱歉!”其他几人异口同声。

接着,三男一女四个小孩,拽着包子脸离开这里。

楚千寻看向王乾:“好笑吗?”

王乾胖脸上的肉甩了甩:“没笑啊!”

“还说没笑?”王乾感觉腰间被掐,强忍着痛意。

一小段插曲过去,三人来到村里,村子很恬静,路上也会见到老师带着小朋友跟村民在聊天。

没有头绪,王乾提议分开找。

如果能找到昨晚与他们斗法的那几个人,就容易多了。

三人在村口分开。

冬天,找人是一件很无趣的事,秦昆本想派出鬼差,见到这么多小朋友,误伤的话就不太好了,他只能一人独行在村里。

其实如果不是想避免些麻烦,秦昆不会大老远跑到这里,这半年少了很多事,阴阳平和,没了太多烦恼,他就挺知足的。

现在又多了个孩子,秦昆没那么多精力兼顾太多,所以关东出现阴阳师后,秦昆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从根源上解决。

也就是来到对方老巢。

不管他们去关东找什么,做什么,想做什么,秦昆都觉得把源间老巢驻守的人带过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大家再别你打我我打你的纠缠了,双方一起心平气和谈谈话,聊聊天,谈不拢了把你们都宰了,多方便啊。

秘门的年轻人嘛,安稳阴阳最重要,和人斗,谁有那么多空余时间,有些事最好一劳永逸。

一处不大的花圃,秦昆在外面发呆,篱笆隔不住花枝出墙,冬季的花香味都带着淡雅,傲雪不争,仿佛彰显某种品格,秦昆闻着花香,那支出墙的花忽然被一剪刀剪掉。

“年轻人,有什么事值得惆怅的?”

那是个老伯,素衣披身,笑意盈盈,他手上捏着那朵剪掉的花枝,秦昆有些不解。

“老伯,花开的正好,干嘛剪掉它?”

“送给我家老婆子,不行吗?”

身后,一个老太太出现,老伯把花插在她头上,老太太满头银发,气质不老,一笑起来,比花娇美。

秦昆温和一笑:“当然可以。”

“我既然回答你的问题了,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年纪轻轻,有什么值得惆怅的?”

秦昆搔了搔头:“也不算惆怅。家里来了一些不速之客,我不想让他们来。但没法阻拦。”

老伯诧异:“关上门就行了。”

“家里太大,关门没用。他们这次就是偷偷进来的,还伤了我一个朋友。”

“盗贼啊。”

“是啊。”

“那你准备怎么办?”

“找他们家长,让他们家长领回去。”

老伯温和笑道:“闯入了贼人,伤了你朋友,你只是找他们家长来领人,这手段未免有些温和。骗我的吧?”

秦昆无辜:“没啊。那老伯觉得我该怎么办?”

“不如打断他们的腿?”老伯试探问道。

“哈哈哈哈”秦昆大笑,“老伯真会开玩笑,那样的话你会舍得吗?”

老伯搔了搔头:“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一朵花瓣落下,秦昆顺手接住,嗅了嗅:“三木如意、下村石冈、织田胜武、芦屋元太、五柳玉子、源野迟,无论哪个人,听说都是良才美玉,源间培养他们不容易,是吧。”

老伯叹息,笑容收起。

“敢问小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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