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善罢甘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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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暗淡的目光扫过自习室里熟悉的一切,曾经的点点滴滴都是有她的回忆,在这个熟悉的地方,他只能一遍遍的重温过去的美好,那样的感觉,让他窒息。

他以为留在这里,每天看着她就能满足,原来,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看到她,他就会忍不住靠近她,然后想方设法引起她的注意。

他怕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里,因为嫉妒肖生严而做出可怕的事情,而那样的肖生墨,是陆舒云不愿意见到的,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斟酌再三,他还是选择了远远的逃开,逃到一个没有她的地方,静静的舔舐伤口。

他承认,他是懦夫,在感情面前,只学会了逃避。

触及肖生墨悲伤的眼神,就算神经大条,陆舒云也觉出了他的心情低落,她微微一怔,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不开心?”

眸中的悲伤迅速退去,肖生墨换上一副无可挑剔的笑颜,笑嘻嘻的说:“怎么会?我刚收到了m国c大的录取通知书,我决定出国读研了。”

“m国c大?”陆舒云蓦地瞪大眼睛,羡慕的说:“那所大学很不好申请啊,生墨,真有你的,好好学,我看好你,再过几年,你也是名副其实的海归了。”

“是啊,海归。”肖生墨机械的重复着,然后心里想,海归吗?归不归还没有决定呢,如果伤口没有愈合,也许,他就永远留在那儿了。

“太好了,为了替你庆祝,我要送你一件礼物,说吧,你想要什么?”陆舒云兴高采烈的问。

肖生墨偏头想了想,视线却没有离开她娇美的侧颜,在心里默默说,其实,我最想要你,可惜,这个礼物是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了。

他幽幽的叹息着,说道:“我的腰带坏了,送我一条腰带吧?”

陆舒云没有多想,立刻点头:“好啊,我去挑一条好的送给你。”

“好。”肖生墨微笑。

中午的时候,因为和肖生严约好了一起吃饭,从自习室里学习完,陆舒云背着自己的双肩背包出了校门,这个双肩包看着幼稚,其实用处很大,复习用的资料都能放进去,还能解放双手,不妨碍她做其他事。

中午很热,学生们三五成群的结伴去吃饭,有去食堂的,也有去学校大门口附近的小餐馆的,总之,人潮涌动啊。

出了校门,陆舒云正要左拐到最近的地铁站,忽听身后不远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转过身去,在一处僻静的树荫下,静静的站着贵妇一般的吴茵姨妈。

在看到吴茵那一瞬,陆舒云直觉是没有好事,她向四周瞧了瞧,没有看到讨厌的艾米,心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吴茵姨妈再给她一个耳光,她就提前提防着,决不能让她得了逞。

心里这么盘算着,看向吴茵的目光自然带了警惕,双手环在胸前,时刻做好防御的准备。吴茵就那么绷着脸站在树荫下,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一样。

她的头发如以往见过的每一次一样,梳得一丝不苟,毫不凌乱,妆容精致得体,衣饰贵气又不华丽,很符合上层贵妇的礼仪要求。

“姨妈好。”尽管心里对吴茵抵触,陆舒云还是做到了表面的客气,该有的问候还是少不了的。

“恩。”吴茵仰着头,高傲的仰着下巴,依旧目光中透着不屑,冷冷的看着陆舒云。

“不知姨妈有什么事?”陆舒云咬着唇,这老太婆,不说话的时候怪瘆人的,说话的时候又很不中听,因此,她总结出一个结论,她们两看两相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想见。

“我要走了,和艾米去m国居住,生严为了你,像打发乞丐一样,施舍给我们母女一个小公司,就是为了让我们不来打扰你。”吴茵仰着头,说话的时候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陆舒云还是从她的眼角眉梢里的落寞中看出了她的不甘和伤心。

也是,自己宁愿终身不嫁也要拉扯长大的孩子,为了一个女人,将她们母女发配国外,这心可真够狠的,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可坚强了这么多年的吴茵,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点软弱的样子。

陆舒云也很纳闷,生严说过,国外那家子公司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公司,每年盈利丰厚,足够吴茵母女挥霍无度的生活了。

她实在不知该什么接话,索性沉默的看着吴茵,等着她的下话,就算她不通人情世故,此时也看得出,吴茵今天特意来学校门口等着她,避过肖生严,绝对不会只是告诉她,她们母女要离开了,以吴茵对陆舒云的厌恶,接下来的话绝对不那么悦耳动听。

果不其然,吴茵冷厉的眼神扫过陆舒云的脸,嫌弃的说:“你配不上生严,你这个没有教养,粗俗不堪的贱民,你只知道贪婪的躲在生严的怀里享受他给你的遮风避雨般的温暖,却不懂得理解他,做他身后的支柱。”

陆舒云愕然,贱民?这年头还有贱民这么一说吗?吴茵这个老女人的封建思想还真够根深蒂固的,她以为她就高贵很多了吗?

如果骂她其他的,或许陆舒云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就不计较了,可一句贱民,骂的可是陆舒云的家庭成分,连她的父母都骂进去了,她这个人有个原则,骂她可以,绝对不能粘带她的父母,绝对不能容忍。

因此,她当即变了脸色,语气也冷硬起来:“我尊你一声姨妈,是看在生严的份儿上,如果你继续得寸进尺,那我也不能任由你骑到我脖子上作威作福了。”

隐含的意思就是,你不要给脸不要,蹬鼻子上脸,倚老卖老。

吴茵没想到陆舒云还敢回嘴,当即脸色铁青,愈发口不择言起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贱民,生严看上你不过是新鲜几天,玩过了就会丢掉,你以为你还会嚣张几天?”

“你看看你,有个女人的样儿吗?生严从小丧母,深受打击,一度还得了自闭症,不说话好长时间,他内心孤独,渴望理解,你作为他的夫人,只知道向他索取,何曾替他考虑过半分?你不懂得怜惜他,心疼他,又怎么配做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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