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谁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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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中迷药,却绝对逃不过九天凤舞门的手心,只好一路装晕,以不变应万变!

出了皇宫之后,便进了一辆马车,颠颠簸簸的奔驰了好久,又换了一艘船,沿着河流飘了好久,又上了岸,换成了轿子。

在轿子中晃荡了近两个小时后,终于是停下了,然后就被人抱进了屋子……终于是消停下来了!!

等到大门关上后,我才缓缓睁开眼来,屋子奢华的让我差点以为自己不是囚犯,而是掉进了一个金窝子!

身上盖着的是织锦彩被,睡的是紫檀锦江蔷薇软榻,床帘挂着的是薄如蝉翼的澄水帛,床前铺着的是雪白羊绒地毯,漆金烛台,月斜碧纱的帘子,象牙嵌玉石的水仙盆景……

我,这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

我下床去,走到门口拉拉了,果然是被锁上的。又踱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一看,这竟然是一桩阁楼,而且还有大半截都在深水潭里!!

妈呀,夏天蚊虫蛇蚁多呀,这水里不会突然冒出一条小水蛇来吧??夏天爱降水呀,会不会一夜暴雨过后,直接就淹过了屋顶??天啦,最重要的是,我不会游泳啊!!!

“姑娘!莫站在窗前,小心掉到寒池中!”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还真的差点把我吓的掉下去!我转过身去一看,美女一个,着了一身月白色的锦绣服,貌若珠玉美石,雪肤冰肌似弱不胜衣,眉目如画,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一双梨涡,刚绝清冷。

“姑娘,过来吃点东西吧。”她款步上来,将手中的食物放到桌上,又将饭菜一一摆放好。

“这是什么地方?”我站在窗前并没有动,凉凉的问了一声。

“水昕阁。”她淡淡的回答道。

“呵,难道你不该说这里是九天凤舞门的老巢么?”我冷下一下。

她的手指一僵,险些将碗打翻,嚯地抬眸看向我,神色怔怔。

“怎么?我说错了?”

“哼,南宫煖,纵使你知道了又如何?”清浅出现在门口,嘴上噙着冰冷讽刺的微笑。

“大师姐!”

“你先下去。”

“是,锦绸告退。”

她走后,清浅才靠近我,浅笑道:“如何?洛寒终是抛弃了你!你那些无知又可笑的信念,愚蠢又痴傻的誓言,终是幻灭了不是?在男人眼里,女人永远大不过权利,有了权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哼,只有你,才会相信男人的话!”

“一切都是你们布的局,对吗?”

“呵呵呵,是又如何?我早就告诉过你,操控南宫煖命运的人,并不是皇上!”

“真正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是木离,对吗?”

清浅脸色一白,讽刺的笑意还在嘴角,来不及掩去,便僵硬地哽住了。

“^o^,我真真不该相信男人的话呢!你们在日月山庄策划的事,就是诬陷我吧?呵,木离真真是个天才呢,演技超群,聪慧过人,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模仿更是一绝!我就说呢,如他那般聪明的人,怎么只能照着别人的字迹模仿呢!原来,是用心良苦啊,让他学习我那么丑的字迹,真真是委屈他了!从运笔手法,到写字笔锋,再到我所有的小习惯他都做得一模一样,不说别人,连我自己都分辨出差别来。现在,就算是洛寒有意要保护我,也是百口莫辩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清浅咬牙切齿地说。

“然他来见我,如果他还有颜面的话!”说罢,我转向窗外,不再多言。

不一会儿,身后响起了沉沉的脚步声,我缓缓回头去。

长身玉立的少年,眉眼还是一股稚气,却是全身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淡淡的抬起眼帘,一双水晶葡萄般迷人的眼眸,却带着说不出的寒冷。

“直到今天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我们是如此的陌生,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

他垂着的手忽地抽了抽,然后渐渐的握成拳头,又慢慢的放开。

“如果当真可以选择……我只愿做木离!”

这话,与当日在日月山庄时说的一字不差,奈何人生十之**都不如意!

“呵,也许一直都是我错了,任森,岂会只是一道选择题那么简单呢!”

“小姐……”

“别!你既已不是木离,我便再受不起你这声‘小姐’!堂堂的九天凤舞门门主,尊贵的武林盟主,我南宫煖岂敢受你这声‘小姐’?”

他神色一僵,眸色更加黯淡,嘴角抽了抽,然后极淡地笑了一下,却没有再说话了。

“你把小溪弄到哪儿去了?”

“我不会伤害她的,放心吧。”

“我要见她!”

“锦缎,去带小溪过来。”他朝门口吩咐一声。

“是,门主。”

“你在天牢写了什么?又是用我的笔迹?想到彻底置南宫家于死地?”

他望着我,已是波澜不惊了,朗声正气地说:“是。”

我身体一颤,弱弱地扶住窗棂,问道:“你写了什么?”

“白色称王,主宰朝纲,自封天子,以龙比方。”

我一下坐到地上,白色称王,不是暗喻唯爱白色的夜玄么?当年的他身为一位异性王,却在朝堂上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若要说他主宰朝纲也不为过了!

而今用来形容南宫家的野心,倒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了!

自封天子,以龙比方,这些不都是指向了一个“皇”字么?

看来,南宫家拥兵叛国,起兵造反的罪名,是雷打不动的事实了!

“原来,我之所以显得重要,都是因为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啊!这就是我真心相待,换来的结果?”

“只因你我生不逢时,偏偏遇上这个乱世。”

“呵,时势造英雄,若不是这个乱世,你岂能有这般本事?只可惜,你宁愿做一个刽子手,也不愿做自己。”

木离神色一凛,一抹杀气闪过眼底,飞快而逝,冷声道:“你说什么?!”

“真正操控九天凤舞门的,是另有其人,对吗?你虽无情,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想要独霸天下……”

“哼,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向来恪守本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当某一天,身居那个位置时,就由不得你想不想了。”

“恪守本分?呵,真够讽刺的!清风楼的店小二,南宫煖的小跟班儿,九天凤舞门门主,武林盟主……还有什么?谁座下的一条狗?如此看来,你当真是恪守本分了!”

我笑的讽刺,木离的脸色却越加苍白,额头的青筋突突跳动,眼中翻滚着惊涛骇浪,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反复复好几次。

“门主,小溪带到。”

“让她进来。”他闭上眼睛,隐忍了好久才开口说。

“小姐!”小溪扑过来抓住我的双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遍,才一下哭出声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吓死小溪了,小溪还以为把小姐弄丢了……呜呜呜……小姐……”

我把她揽进怀中,拍着她的后背,说:“我没事,别担心了。”

“小姐,这是什么地方啊?到底是什么人抓我们……木、木、木……木离?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儿?怎么会是你?你、你、你怎么……”

小溪转过身来,就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一时间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好好照顾小姐吧,其他的事,什么都别过问!”木离丢下一句话后,阔步而去,背影萧瑟而冷清。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小溪顿时石化了。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呆在水昕阁,一步也不曾跨出去过,所需的一切都由小溪负责。她可以随时进出,但是随时都有人跟着她。

只是自从那天以后,无论是清浅还是木离都没有再来过,出现的人全是我不认识的美女。而且,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姓“锦”,名字里面都含有一个与丝绸有关的字。

对于外面的世界,不用谁告知我也清楚,皇上看到天牢的字后,下旨诛灭南宫九族!钦点太子查封南宫府,五皇子率兵歼灭二哥所带将士,三皇子主动请缨,领兵征讨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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