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家人(1 / 2)
阳子花了一万多块给马文文的父亲买了两瓶好酒,马文文说:好家伙,你出手够阔绰呀,阳子说:将来你是我女友了,你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父亲,孝敬自己父亲,没有什么舍不得的。马文文说:没想到你也会油嘴滑舌。阳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把两瓶酒放下,让马文文看着,他又跑回超市。马文文没来得及问他又回去干什么,他就不见人了。出来时手里又拎着两瓶和原来一样的酒。马文文说:你买这么多干什么?阳子说:既然梁仁学的父亲也在只给你父亲不太好。
你想的可够周全的。
特种兵不可以只会打,应该在各方面都是优秀的。
马文文向他竖了一下大拇指。
马文文的家是一栋独栋的别墅,带花园和游泳池的那种,阳子问马文文,你们家有多少人?
她先伸出四个手指,就我爸妈和哥哥,四个人。
阳子心想四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我们家人都在一起住这么大的房子正合适。别墅外面是一派说不尽的田园风光,别墅里面是道不完的富丽堂皇。对于一个穷人,一个能变富的穷人看到这样的景象肯定是这样想的“我要住这样的房子,过这样的日子,这才算是不白活”;对于一个不会变富的穷人肯定是这样想的“只有当官的和做强盗才能住的上这样的房子,房子的主人还不知出卖了多少良心才换来的,这活着进不了监狱,死了也得进地狱”。阳子不能算是穷人,准确的说他是想富就能富,想穷就能穷的人,他介于穷人与富人之间。他是这样想的。粪土要想体现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壮硕了植物的根让自己的臭通过植物转化成能释放出扑鼻的香味的花朵,绝不可以用臭气熏天来证明自己的存在;金钱的持有者要想实现赚钱的意义就是把它存在银行然后为金融家壮大他的家业吗?傻子才这样;钱不分多少,只有花了才有意义。如果黄金不被淘金者掏出来它的存在会远逊于粪土,如果钞票不买了东西它的存在也远逊于能擦屁股的卫生纸。阳子想到了自己藏在大桥桥墩下的和现在还沉睡在死亡之海的宝石,他们的如果一直在现在的地方和那些死了的没有释放出平生才华的人有什么区别。
你紧张吗?马文文问阳子。
我---------为什么紧张?只是看到这么豪华的房子我想到了从前从未想过的一些事情。
你想到了什么呢?
这时马千里和梁仁学的父亲梁邦贤从书房里走出来了,阳子见过马千里,上前一步打招呼。马文文给阳子介绍,阳子这就是仁学哥哥的父亲梁伯伯,阳子似乎很愧疚叫了一声梁伯伯好。梁邦贤过来拍着阳子的肩膀赞叹道: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就是你把我那惹祸精儿子的腿打断的吗?阳子低下头,当时在气头上下手有点重,梁邦贤大声说道:出手重就对了,如果你手下留情给了对手机会他或许就不只是打断你的腿。我昨天还和仁学的妈妈说来着,做妈的心疼儿子,哭哭啼啼的,让我训了一顿,我说能打断他腿的人就能拧断他的脖子,人家只是打断了腿没拧断脖子,已经是很宅心仁厚了,如果换了你儿子有这本事,说不定会做出什么野蛮事来呢?刚才我也和老马说来着,能掰断伟健一根手指的人也可以掰断他十根手指,人家只是警告一下他。
马千里说:坐下说话吧,这老梁说起来就忘了礼节。一听马千里这么说,又马上推着阳子到沙发上坐下。
马文文说:梁叔叔仁学哥哥什么时候做手术?
得打几天点滴,消下肿去才能做手术。
越是人家一点都不追究阳子心里越是过意不去了,他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道歉的话。
马千里看出了阳子的意思,他赶紧过来扶着阳子的肩膀上说:孩子,没事,受点疼怕什么,以前他也打断过人家的腿,甚至更厉害,今天也让他自己尝尝被打断腿的滋味。你还是文文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那件事的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他们哥俩愿意用这次教训换得他们妹妹的那次好运。
梁邦贤说:就是,千万别觉得像回事儿似地,年轻的时候吃些苦头对将来人生路有很大的帮助,这回他就知道不是撑着老子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在外面不知天高地厚的嘬死了,他知道了,他老子的钱并不能让一根断了的腿不疼,如果他有点明白应该可以把这个道理延伸到“就算他父亲有再多的钱,可是当他被比他更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死也活不过来。其实我一直在找能让这兔崽子吃些苦头的人,这回好了,你让他明白了再多上几年学也明白不了的道理。
这时马伟健吊着一只胳膊出来了,他说:是不是我也该感谢这兄弟让我明白了上学明白不了的道理。
阳子站起来,不知说什么好。
马伟健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一步,干什么,这是在我家,难不成你还要掰断我的手指?
幽默是最能拉进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的方式,阳子向外走一步和马伟健握手,伟健并没有很及时的把手伸出来,他说:握手可以,但不能当着家人的面再掰我的手指了,这家伙太疼,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说着伸过手来和阳子握了手。
阳子说:对不住了。
知道你是文文的救命恩人后你不知道我心里多么高兴你掰断了我的手指。
梁邦贤说:什么意思?让你妹妹的救命恩人掰断手指是一件很过瘾的事嘛?
马伟健说:他救了文文的命,本来我是欠他一条命的,这回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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