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难道还要老子给你养儿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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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翼有了儿子,周管家和云鹏都很纠结。

两个人对酒长叹,最后还是觉得他们要是不帮一把的话,很有可能云翼是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于是最后由周管家出面,去求沈青桐。

沈青桐也是在蒹葭那边待着了半天,中午饭都没顾上吃,才匆匆的赶回来,周管家就脸通红的来了。

因为云翼犯了西陵越的忌讳,所以这大半年,沈青桐根本就没敢让蒹葭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是在离着这院子十万八千里的点另外安排了一个小院子给她住。

蒹葭突然临盆,她也惊得不轻,赶紧叫人去请稳婆。

好在蒹葭虽然早产,但是身体的底子好,怀孕期间又养得好,这一胎生下来却还算顺利。

沈青桐是等着孩子落地,让佩兰寸步不离的守着,又让木槿去置办不太齐全的婴孩用品,自己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来。

见到周管家过来,她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不由的紧张起来,正色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周管家才刚喝了酒,来找沈青桐的时候本来就挺不好意思的,这时候脸红,一半是因为喝酒,另一半是羞愧,支支吾吾道:“那个——王妃,早上王爷出门的时候留了话,让小的捎信把云翼召回来了,小的已经让人寄信去了。”

沈青桐匆忙喝了口水,觉得西陵越难得做了件蛮地道的事儿的:“正好,蒹葭刚生产,我又没有照顾产妇和孩子的经验,他是该回来了!”

周管家脸更红了,见她没能领会深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王妃,上回王爷就是因为蒹葭有了,这才借故把云翼轰出去了,现在蒹葭连儿子都生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小的……小的怕王爷又要动怒了!”

蒹葭的肚子争气,王妃您的还没动静——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啊。

道理是最简单的道理,可是当面来揭王妃疮疤的这件事,周管家觉得他做得不仅不地道,而且缺德。

当初西陵越赶云翼出府的那件事,沈青桐事后根本就没再多想,还只以为是她和裴影鸿做的事连累了云翼。

现在周管家这么一说,她是很反应了一下才隐约的回过味儿来了。

“你是说……”

周管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小的斗胆,有冲撞之处请王妃恕罪。只是云翼那边——最近宫里的形势王妃是知道的,王爷身边也缺少得力的人手,所以小的冒昧,还请王妃想想办法。”

只要不是和她自己有关的事,沈青桐的反应还是相当敏捷的,当即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下去说一声吧,有关蒹葭生产的事,让他们都瞒着王爷点儿,谁也不准背后议论,然后——你在外面置办一处地方,一会儿我让人去蒹葭那边帮着收拾一下,暂时让他们母子挪出府去先住着吧!”

“多谢王妃体恤!”周管家端端正正的磕了个头。

沈青桐挥挥手:“没别的事你就先去忙吧!”

“是!”周管家爬起来,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沈青桐一眼,就更是觉得自己今天这事儿做得挺过分的,心里斟酌再三,还是再次开口道:“小的没有别的意思,王妃……”

西陵越为了生儿子这件事,分外的执着,一则是需要后继有人来稳固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二来也是为了面子,他是觉得沈青桐应该也同样着急,殊不知——

沈青桐还真没有为了这件事急过。

周管家觉得自己过分,但是想安慰两句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青桐这会儿是醒过味儿来了,冲他挤出一个笑容道:“我都明白,没什么的。蒹葭的事,你赶紧安排一下,再晚了又要生出事端了。”

“是!”周管家心里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沈青桐坐在桌旁想事情,好半天没动,直到木槿安排好蒹葭那边的事情找过来:“王妃,我刚在花园里遇到周管家了,他怎么说您让把蒹葭母子暂时移出去?”

沈青桐这才回过神来道:“哦!王爷让把云翼召回来了,这府里虽然地方大也宽敞,但毕竟是有许多的拘束,以后他们一家三口过日子,还是让他们单过的好,而且云翼那性子又不着调,省的他总惹了王爷还不自知,蒹葭的胆子那么小,怎么跟和他担惊受怕的?”

木槿想想就是这个道理,也无力反驳。

沈青桐道:“你过去帮他们收拾一下吧,最近这段时间,先让佩兰带个丫头一起过去,帮着伺候月子,等蒹葭出了月子,再让佩兰回来!”

“好!”眼见着时候也不早了,木槿赶紧的去了。

沈青桐就又坐在那里继续入定。

傍晚西陵越回来,用完了晚膳,关上房门,沈青桐才问:“今天见齐崇的情况怎么样?”

西陵越道:“大庭广众的,他自然什么也不会多说,不过咱们彼此心里有数,他必定是来者不善的,你自己小心就是!”

当时他既然已经放手,没接手卫涪陵的事,便算是默认了这一块是沈青桐私人掌控的,所以即便是齐崇来者不善,他也没有主动插手操纵卫涪陵的事。

“其实他那边倒是好说!”沈青桐不以为然的勾唇一笑,那笑容之间颇多狡黠:“我又没有真的把卫涪陵怎么样,到时候实在闹到不可收拾了,直接把人还给他就是了。说起来——”

沈青桐说着,眼底的笑容就越发的深刻起来,她眨眨眼,瞧着西陵越道:“这位南齐太子,难道还真是个情圣不成?”

西陵越瞥了她一眼,没理。

沈青桐自然也没想过他会背地里和自己议论人家的是非,只是兀自思忖着想继续道:“其实我还真有点儿不怎么相信,卫涪陵的那些事,你都查出端倪了,他难道会真的一无所察?”

她这是自说自话。

西陵越听到这里,终于有点听不下去了。

他起身往里边的床榻边上走,一边冷嗤一声,语气似是带着淡淡的嘲讽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沈青桐是没想到他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抬头看向他的背影,脱口道。

西陵越道:“骗己容易骗人难!我是知道卫涪陵的底细的,但是从一开始到现在,手里一直都没有什么铁证如山,只因为我是旁观者明,我愿意信那些都是真相。据说南齐的那位太后娘娘一直都对齐崇十分的看重,她一力主张把卫涪陵远嫁,就是不想把那女人留在南齐祸害自家人,她既然对卫涪陵如此的反感看不上,难道她就没发现些什么?而一旦她知道,你觉得她会不提醒齐崇?说到底,也只是齐崇固执己见,一直自欺欺人的不肯承认罢了!”

沈青桐这才恍然大悟,由衷的点头,一边起身跟着他往里走。

西陵越脱掉外袍,沈青桐顺手接过来,挂在了旁边的屏风上。

西陵越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心里捉摸着总觉得有点奇怪,一直反复的思量了许久才终于茅塞顿开——

就他家夫君那个二百五的棒槌脑袋,居然有一天还能指点江山的去看别人家你爱我我恨你的烂戏?

这也太玄乎了!

沈青桐盯着她,神色一半迷茫一半震惊。

西陵越已经穿着中衣坐在了床沿上。

沈青桐飞快的也脱了外袍过去。

西陵越侧身让了地方,她爬上床,也是闲着无聊,就从后面扒着他,咧嘴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了解齐崇?”

西陵越侧目,斜睨她一眼。

沈青桐笑嘻嘻的,还是那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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