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只君小年(1 / 2)
玉米棒子都搬出去以后,把玉米杆子打成一捆扔到了一边准备明天拿去喂牛,然后炕上的防水布就铺到了院子里,大伙围着防水布开始搓玉米粒,君晟就回去收拾炕了,满炕的玉米须子,他看着都浑身发痒,这要是不收拾了他以后都别想睡安稳觉了。
等君晟把卧室收拾的纤尘不染,炕上的铺盖又全换了一套,他终于歇了口气,把换下来的大床单对折了一下,铺盖枕头的全放上去打成一个大包袱拿出去,等着陈妈哪天有空拆洗吧,东西再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空间都会发脾气了,再惹恼了他下次就不知道拿啥砸他了。
君晟在屋里收拾炕的时候,陈田蹲在外面一边搓玉米粒一边盯着另外三个人,见他们谁都没有多嘴一句,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君晟从屋里拎出个大包裹扔在院子里,吩咐了陈妈有空拆洗了,就转身去浴房了。
陈家的三个人除了陈忠懵懵懂懂,一直被爹娘交代好好干活不要多嘴,不要乱问乱看,出了门不要随便说主家的事情外,其他两个成年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家里总是发生奇怪的事情。
比如少爷搬来之前所有箱柜都是空的,只拿了一箱子书来,第二天铺盖摆设全都齐了,厨房里多出来的白面白米,天热时候的冰块,从来没人出去采买,家里的蔬菜水果肉从来都没缺过。
少爷一天一身的新衣服,表少爷每天都用不完的宣纸,多的数不胜数,两人从来不敢多问一句,甚至连晚上吹了蜡以后都不敢说,平日里一个眼神就默契的了解了,如果说出来,恐怕不止是再被卖掉那么简单了。
陈喜一家子之前是隔壁荆州府城一家商户的下人,连主子的边都挨不着,陈喜是外院的杂役,陈妈是外院厨房的厨娘,说白了,在主人身边伺候的那是上等奴隶,他们是伺候上等奴隶的下等奴隶,后来主家要搬到京城去,留下了一个外院的管事看着老宅,仆人们都想跟着去京城,他们儿子那时还小,怕折在路上,就主动要求留了下来。
主家在京城落了脚,好几年都没回来过,就有消息传过来主家要卖宅子了,管事听说了以后就开始偷偷卖宅子里的东西,被陈喜看到了,反而栽赃在陈喜身上,京城的老爷十分生气,让管事的把宅子和他们一家三口都卖了去京城,他们一家三口就被卖掉了。
因为当时‘江府被盗’在荆州府城传的人尽皆知,人牙子就怕他们卖不出去,就带着他们转到了岐州府,哪成想刚踏上岐州府的地界,陈喜水土不服加上心里憋屈,就一病不起了,要不是遇上去买人的君晟给他吃了药,他连望山县都走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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