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逢不相识(1 / 2)
任白被苏公公摧残了几天,腰酸背痛,没事的时候,还要见习一下丫头的活儿,什么跪着膝盖擦大理石地板三遍以上,大理石得多硬,膝盖就有多痛,还要躬身擦洗,一天下来整个人软成了康师傅方便面。
这样的日子,足足熬足七天。这一天,苏公公高高兴兴的进门了,一双大眼眯成了一条缝,“任姑娘。”
任白全身僵硬,动一动,浑身痛。她机械的转过了脖子,“苏公公您吩咐。”
“咱家有什么好吩咐的,只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去见皇后。”
“皇后?”不是一直不让见么,怎么突然对她好起来了,俗话怎么说来着:反常必有妖。任白这会儿心里也有个盘算,她发现自己越是想见皇后,苏公公必定无下限阻拦,自己还是不要表现的太过兴奋为好。“算了,这几天我在这里过的也挺好的,皇后见不见也无所谓,能认识苏公公您才是我莫大的荣幸。”任白在心里骂自己‘虚伪’。
苏公公笑得像农夫山泉一样,有点儿甜。
“任姑娘这么说真是高抬咱家了,咱家认识任姑娘也算是百年难得的奇遇,不过今儿咱们是说认真的,按照规矩,皇上今儿得翻牌子,只是任姑娘一直想见皇后,咱家只好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见见。”
这么好,她才不信。
任白装的无所谓,“您说见就见。”
“好。”苏公公双手拍了两下,就有太监、宫女端着托盘进来,“婵娟,昭雪,为任姑娘更衣。”
两位宫女双双道:“是。”
“记住,收胸!”
“是。”
而任白听着,感觉胸部那份可怕的窒息感又要上来了。她觉着,封建社会对女性的酷刑又可添上一条——缠胸。
婵娟跟昭雪生怕她胸前露出痕迹,两丫头是使了吃奶的力气,也要把胸给抹平了。两人是使劲出了一身汗,任白是痛出了一身汗。
“可以松点儿吗?”
“不行。”
看着那被抹平的胸,婵娟还特地上来拍一拍,“这回好了,一马平川。”
任白心道:“是啊,这里头酝酿着多大的压制,爆发起来就有多大的力量。何止骑马,连奔驰都能开了。”这个时候,她也只能说些冷笑话,自嘲一下,转移一下自己闷的透不过气来的事实。
这还不算够,苏公公又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鬼主意,给她的肩膀加垫子,给她的腰加粗,给她的身高加了几寸高度。
待穿戴整齐,苏公公围着任白左看右看,他满意的捏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任白,就像一位大师打量自己差不多完工的作品。
“好,很好,非常好。”
当这一句话,抑扬顿挫的从苏公公嘴里发出来的时候,任白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去见皇后了。不过苏公公的手指就此时点了过来,“打住,你这什么状态,好像被开水烫了的猪一样,咱们万岁爷可是龙,赶紧的挺腰收腹,眼望前方。”苏公公说一句,任白纠正一下。等终于合了他的意,才道:“走吧,咱们去见皇后。”
一路上,任白几乎没看见几个人,除了侍卫。看来皇上还真是个抠门的皇上,皇宫这么大,都能省成杂草丛生,草比花还高。
不过苏公公突然转性,还是非常可疑的,只是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苏公公一直在前带路,直到来了皇后的住处,他停下脚步道:“到了,皇上就自己进去吧!”
“您不进去?”
“皇上有规定,除了您,任何人不经皇后允许,不得入内。”他闲闲的站着,双手叠在一起,垂在腹部,显然是不打算入内了。
“好,那您等着。”
“不送。”
苏公公看着任白进去,在她身后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用帕子擦了擦嘴儿。他若没有记错,这个时间皇后一般都会出去散步,任白她是绝对不会见着皇后的。
不过自己若是老拦着她,怕她对自己的培训计划不那么上心,物极必反。给点儿甜头,她为了见皇后就不得不努力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苏公公得意非凡。
且说任白进去之后,觉得这宫里空荡荡的,不见人,想起那位抠门皇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遇上个出来打水的宫女,见着她,忙屈膝福了一福,“奴婢见过皇上。”
她从来没见过皇上,只认识皇上的衣服。来宫里的太监、宫女第一课学的就是认服饰。
“皇后呢?”
“奴婢只是打扫的宫女,职位低微,没机会服侍皇后。”言语之中,还颇多遗憾。
任白随即想起信中,皇后的无数烦恼,其中有一条就是被后宫无数的女人爱慕着。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证实这件事。“皇后一般都在哪里休息,我可以等她。那宫女遥遥一指。任白道:“我知道了。”
到了皇后的寝宫,看见屋里空荡荡的,几乎没个人,“有人吗?有人在吗?”喊了半天,无人回应。
任白正感失望,这就打算离开。听见有人在唱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唱歌的声音格外的舒缓,任白循着声音走去,就见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站着擦花瓶,她背对着她,看不清楚面貌。
乍然到来,任白不敢出声,免得打扰人家的闲情雅致,待她唱完了,才故意咳嗽了两声。“唱的很好嘛。”
那女子未料到会有人进来,霍然转身,手一松,手里的花瓶直接掉了下去,女子脚尖轻轻一翘,踢中瓶底,花瓶似被施了魔法,听得轻轻的‘砰’的一声,花瓶又回到了女子的手里。
那女子背部曲线,已叫人看的眼睛发直,连她都多看了几眼,待她转过身来,更是肤白胜雪,又兼得穿一身白衣,感觉露出来的肌肤跟衣服一时都难以分辨明白。
“你叫什么?正在做什么?”
那女子看了任白半天,没有回话。任白心里奇道:“难得她不认得皇上的衣服,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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